波波

Dyslexic Illiterate

ハイキュー!! 日向と影山,影日only|
水浒传 九紋龍史進,鲁史/all史|銀魂 高杉晋助,银高/all高|Blur Damon

和而不同,和而不流。

 

【银高】月见

|坂田银时 x 高杉晋助

|原著背景,时间点大概在江户银高重逢之前

|月饼节的白开水一杯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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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

当夏日最后一朵烟花从天边散尽的时候,秋的脚步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走上日历,一转眼又是月见时分。

每年的十五夜,高杉总会给鬼兵队放假一天,美其名曰阖家团圆。虽然半数以上的队士背井离乡甚至无亲无故,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享受总督大人的体恤,鬼兵队对没根没蒂的这群人而言何尝不是一个家。高杉会吩咐人提前一周准备月圆之夜的大餐,将那天还在队里滞留的所有人召集到最大的船上同欢,尽管他自己倒是难得露面。

“说起来庆祝月见日这可是鬼兵队的老传统了。”在厨房工作的久坂从攘夷战。争时期就追随高杉,他不厌其烦地给新来的小弟讲述过去的故事,简直以颠覆高杉在每个人眼中的形象为终极目标,“那会儿总督大人还会亲自做月见团子给大伙吃哩!”他双手抱/xiong,看着眼前面面相觑的新兵更添一份得意,“你们别不信呐,我记得是和白夜叉殿一起,总督大人对下属是真心好,记得队里每个人的名字,那时候的他既不高也不冷...”这句刚说完久坂就觉得脑袋后面凉凉的被什么硬/wu抵住,刚还听得起劲的小子们个个低了头,有一个甚至在发抖。久坂觉得不妙,却不敢回头。

“久坂,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忌?”

听到这话的久坂肩头一低,放松下来,“原来是又子小姐,我还当是...”

“闭嘴!别以为你在鬼兵队多吃了几年饭就倚老卖老,明知道晋助大人禁止任何人谈论白夜叉,你还要带坏新来的人吗?!你的脑袋是不是想开花!”

原来敏/gan/点在白夜叉吗,久坂在心里暗笑,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又子小姐有话好说,我以后不敢了,对了,你是来给总督大人拿团子的吧,都准备好啦。”他边说着边去灶台最里处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转身抬眼看到又子脸上浮现一层红/晕,他确信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

“又子小姐放心,总督大人一定会喜欢的。”他笑嘻嘻地递过食盒。

又子的心里是紧张的,她接过盒子,完全忘了刚才还因“白夜叉”在不高兴。时下的江户流行在团子里塞祈福纸条,她怀着7分的爱意和3分的敬意照着做了。走到高杉房间的这一路并不远,然而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却跨过了万里之外,她忐忑地揣测高杉的心情,他的喜怒哀乐仿佛从没有征兆。

然而高杉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又子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举着酒盏坐在窗台赏月。幽幽的月光打在他脸上,刻画出温和的线条,也让他仅剩的那只眼睛里流动着轻柔的光,他的chun微微开启,似乎翘起了一个弧度。又子觉得不说点什么会直接窒/息在这犹如诗画般的场景中,然而之前在脑子里反复练习的说词在面对高杉的时候完全不起效,她挣扎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晋助大人,给您准备了团子,节日快乐。”

高杉偏过头,用目光示意搁在窗台一旁。

“每次都这样呢。”又子在心里酸酸地想。她也曾听久坂侃谈旧闻,甚至不能否认是喜欢的,虽然那一个晋助大人似乎和眼前的有天壤之别,可她仍然感觉得到这是同一个人,不知多少次她在心里描摹意气风发的少年总督,将他与现在这个桀骜不驯的孤傲男人拼叠在一处,幻想有一天他能对她轻易地展露温柔的笑颜,面对面地问候她关怀她。“哪怕是朋友也好啊。”又子这样想着,可只有提到白夜叉的时候,她的晋助大人才会放下身份般和他们几个拉近距离,那也是刚组队时发生的事了。时间过得愈久,他越不愿旧事重提。又子对白夜叉充满好奇及妒/意。

高杉掏出烟管吸了一口,再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团烟雾,“和他们一起好好玩吧,又子,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晋助大人..嗯..那个..团子趁热吃。”又子有些不情愿地离开。

那只玲珑的红漆食盒摆在那里,似乎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吸引力。高杉打开盒盖,里面分成四格,各摆了一只不同色的团子。他取出白色的那只,还能感受到一丝稀薄的热气。只咬下一口,他就发现里面塞着糯米纸卷。

记忆这个东西也许平时都被涂裹几层厚壁,被qiu/禁在内心深处,然而一旦有什么外力撕/扯开一条裂纹,再厚的城墙也会喇喇地坍倒,被剥/光到内核。高杉并没有去看纸条上的内容,他只是惊异自己的脑子会在舌/头接/触那层单薄无味的纸后立刻开启他不想碰触的开关,带他穿越回童年。

慈师相伴,竹马相亲,回不去的童年。

那仿佛已经是几个世纪前发生的事了。

幼年的高杉舍本家而去,与银时、桂一起跟着松阳辗转了几个乡镇。每到一处,松阳会在那里接受家境窘迫的孩子,为他们无偿授课。高杉记得,那是离家后过的第一个月见节,放课后其他孩子早早回了家,而桂拎着自己捏的团子拜访邻家的寡/妇去了。松阳和银时似乎在厨房里忙活,他独自一人坐在讲义室外面的回廊上。或许是进入秋季开始转凉,混着桂花香味的风扑到脸上有些许萧瑟,或许是偌大的庭院静谧无声催化了内心的孤独,又或许是悬在头顶的一轮明月有难以言状的魔力,高杉静默地坐着,头脑却无法平静下来。他想起他的家人,过去的每个十五之夜,全家都会在院子里赏月,他的母亲总是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告诉他月亮上住着神明,他的父亲有时会兴起和他对剑,不忘提点对自己殷切的期待。月亮上是否有神明高杉并不知道,然而他却无法逃脱眼下萦绕在脑海里的思念。他从未后悔过出走,他对父亲的幕/府/卫/道/士之论不屑,迟早会导致分/裂。然只要他稍微想起他并不能完全抹煞双亲的养育及教导,心里就会堵得难受。“我到底还是软弱的吧。”他在心里叹着气,松阳说希望他们成长到足以约束弱小的自己,他觉得这条路仍然很漫长。

他托着腮,望着天边那个不可思议的硕/大玉盘,如果有神明,请你为我传达思念吧,“母亲..”。

“哟,高杉君想家啦。”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头顶想起,高杉抬头对上一双好整以暇的猩/红眼睛。他腾地站起来,想起自己之前一时失语把心思透露了出来,不禁觉得尴尬,急忙驳回:“哪有!”

“啧啧,怪不得前一阵还在尿//床,高杉君果然还是没长大啊。”睁着死鱼眼的银发少年挖着鼻孔不依不挠。

听到这话,高杉脸色一阵白,“坂田银时,明明那是你和假发恶作剧在我被单上洒水!你滚远点,我现在心情不好!”

“嘛,想就想呗,阿银我要想还没人让我想呢。”银时仍旧嘻嘻笑着。

“也是,你这种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也比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好。”

高杉见自己被对方抢白,抓过银时的卷毛,一拳就朝他脸上奔了过去。

“喂,早上刚打过,现在又要打啊。松阳来的话,要你好看啊。”银时捂着半边脸。

“不许叫老师松阳。”高杉不肯退让,第二发拳头挥了过去,却被银时劈手抓住,“阿银我也不是软柿子啊,高杉!”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扭/打在一起,这几乎是松下村塾一成不变的日常戏。高杉下手不轻,每一拳都用足力道,银时见状也严肃起来,狠踢对方几脚。场面极其混乱,而高杉诡异得觉得自己上了瘾,他在利用他发//泄自己的情/绪,每一次和银时交手,对方灼/热的气息让他开始燃烧。他可以真切地看到这个目标。而这一次他击打出的每一拳又似乎朝自己反压过来。让他头一回生出打银时就是打自己的错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随身袭来。

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不顾伤口就像桃子皮那样揭着,血/汨汨地涌出。高杉觉得脑子里的杂念都没有了,如果思念要来打扰就让它来,只要他看得到面前要走的路。

“喂,爽了?”银时先爬起来,对高杉伸出手要拉他起来,而高杉并没有拒绝。

“松阳估计快弄好了,等他过来看到我们这样又要被敲到地板下面了,赶快收拾收拾啊。”银时刚要拉他去涂药,又想起了什么,“糟了,忘了!要烂了。”天然卷从怀里掏出一坨用酥油纸包裹的东西递过去,“喏,这个本来是带给你吃的。真是的,都快摊成一团泥了。”

高杉接过,打开那层包装,里面裹着一个已经不成形的月见团子,还漏出了卷纸。

“这可是阿银我亲手做的啊,早知道会这样糟//蹋,还不如自己吃了。”银时白白眼。

高杉抽出卷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大约可以辨认出“高杉..快乐”的字样。他的确是有些歉疚,把团子整个塞进嘴里。然而下一秒,他的歉意顷刻烟消云散,一股辛//辣的呛味直冲鼻孔,让他泪流不止。

那个团子是芥末馅的。

他已经没有打人的力气,对面的那位在接过他的无数眼刀后,笑得一脸真诚:“我只是觉得高杉君啊,应该哭出来。”

高杉狠狠咬了一口白团子,红豆的香甜混着烟草的苦涩在舌//尖流淌,“银时呵..”

躺在沙发上的万事屋老板不停地打喷嚏,盖在脸上的Jump差点掉下地。没有委托的日子睡觉才是正经事,然而他家里的小/鬼却不让他安神。

“银酱,听说今天是地球上的月见节,我要吃月见团子阿鲁。”神乐摇着他的胳膊。

“我说你头上就有两个团子啊,自己拿下来吃吧。”银时翻了个身。

“不给员工工资还让员工饿肚子的黑/心老板应该去/死啊!”气鼓鼓的少女索xing把沙发踹翻。

“痛痛痛..命都要没了..”摔在地上的银时龇牙咧嘴一脸痛苦。

“阿银,我也觉得你太过分了啊,小神乐的要求又不高。”

“要吃自己去做啊。”银时指指厨房,“糯米粉、红豆泥都有。那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你乡下的老妈可是要哭的啊!”

“做就做啊!”神乐进了厨房,赌气似地把门砰得一关。

20分钟后,坂田银时就后悔了。他想去瞧瞧那丫头弄得怎么样了,拉开厨房门,那里简直像经历了一次战争般狼藉一片。他并不知道神乐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她还颇为认真地揉着面团,脸上粘了不少面粉。“噗…”银时被这滑稽的脸逗笑,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呢。

他挠挠头走过去,“喂,还是让阿银来吧。你们这些少爷小姐都不让阿银省心啊。”

“哪里有少爷啊?这里只有本女王。”神乐摸着肚皮,“我只是肚子饿了,没有力气。”

“好好好,女王你去休息。”

银时搓着那团面粉,他不得不承认,刚刚想到了某个意图逞能的笨蛋。在经常食不果腹的攘夷战争时期,一个食材完备油盐不缺的厨房简直就是天堂。那一次他们碰巧经过一家已无人居住的农户,而坂本像变魔法一样倒腾出一些面粉和红豆,说月见临近,也让大家吃吃团子吧。理应让炊事班同志去搞定的工作却被高杉拦截下来,刚成立鬼兵队的总督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差事,说是做领/导的要学会体恤下属。银时当时听着就觉得不靠谱,“你哪根筋搭错了,饭来张口的少爷省省吧。”高杉却以为他在激将,当下冲进厨房。“不想食物中/毒的话,就过去帮他一把吧。”桂对银时耸耸肩。

白夜叉顶着一副“怎么又是我的锅”的臭表情跟着进了厨房。当他看到高杉甚至煞有其事地戴上围裙,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这个样子的高杉还真是意外得..可爱呢。”他在心里窃笑。

“你跟过来干嘛?!”高杉瞪了他一眼。

“啊,我来给大少爷打下手啊。”

高杉举起桌上那袋面粉佯装要往银时头上扔过去。

“诶别别,辰马好不容易弄来的东西,珍惜点好嘛。”

但当他看到高杉将大量的水倒进面粉准备搅拌时,他还是皱了皱眉,在心里为辰马和他们所有人默哀。

“嘛,高杉君,加太多水搓不成团子哦。”

“手滑!”

“红豆要先煮到烂哦!”

“够烂了!”

“忘记加糖和油了喔!”

“吃太多糖和油不好!”

嘴上虽然一直反驳,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指点一步步做下来了,当他把出锅的第一个团子塞到他口中烫了他一嘴的时候,他觉得真是败给他了。

“好吃吗?”表情似乎有点期待。

“我失去味觉了。”他伸出红红的舌头。

“那你今天不用吃了。”

“喂!”

那天后来,他们背靠背坐在房顶上喝酒。月亮挂得出奇得低,仿佛触手可及。

“呐,银时,你到底是为什么参加这场战争呢?”那好像是他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而他没有回答。

“我们到底如何成为自由的武士,如何变得更强,我觉得面前的路又有点看不清呢。”高杉自顾自地说下去,“想强大到能保护老师啊。”

银时仍然没有答话,他觉得高杉大抵是醉了。他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他的背,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甚至是呼吸的脉动。对坂田银时来说,他从来考虑的都是具象的人与事,对太须臾缥缈的东西他抓不住,也不想烧脑去考虑。他的手碰到高杉的,对方没有缩回,于是他干脆五指缠//上扣紧。这是他眼下最重要的真实。

“高杉啊,阿银不懂大道理,但是阿银会救出老师,保护好你们的。”

高杉没出声,他大概是睡着了。

银时觉得眼睛进了面粉,一阵乱揉。

“银酱居然还有这本事啊。”神乐看着眼前做成兔子状的团子,一口气塞进四五个,“好..好吃阿鲁。”

“嘛,满意就好。”银时拿起最角落里那只点着绿色眼睛的兔子,咬下去。

果然好刺鼻..啊..他觉得温//热的ye///体流过脸颊。

高杉抵着栏杆,背硌得有些疼。他想保护的人和想保护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眼前的路果然还是毁//灭吧。他自嘲地笑笑,将杯盏朝窗外一挥,里面的酒飞散在柔黄的光芒中泛着晶亮,仿佛月亮流出了眼泪。

明月易低人易散,无限愁qing无限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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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的话:

1.月见の日就是霓虹的中秋,也叫十五夜。月见即赏月,月见团子相当于月饼;

2.一直想写个TE的,攘夷时期再怎么甜,到了江户还是虐得极致;

3.然而两个人都还念着对方的感觉,也是不错的?【苦笑】;

4.结果没让他们见面,见了面估计就有肉了?【喂】;

5.无限愁情无限恨是三次元总督的诗>u<

6.这篇真是乱七八糟的...其实最早是想从原作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从cp的角度,觉得高杉也会思考类似家人啊之类的..高杉是个喜欢多想的孩子啊,哎,银时要实际得多..;

7.感谢看到这里,祝中秋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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