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

Dyslexic Illiterate

ハイキュー!! 日向と影山,影日only|
水浒传 九紋龍史進,鲁史/all史|銀魂 高杉晋助,银高/all高|Blur Damon

和而不同,和而不流。

 

【银高】伴我同行

|坂田银时 x 高杉晋助
|村塾时期关于冒险的小故事
|银高日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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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我同行

剑道馆内像煮沸的汤锅喧嚣不绝。

高杉屈起膝盖,将重心放低,右手握紧竹剑,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银时。那人看上去比他放松得多,眼神懒懒的似乎并没有将这场对决放在心上。高杉见状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火大。塾生们围成一圈语笑喧哗,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场面。

“喂小不点,昨天还没输够吗?”

惯常的言语挑衅其实更像是口头调戏,奈何这招对心气极高的某人屡试不爽。

“闭嘴天然卷,今天全部还给你!”

银时眯起眼笑了笑,直起上身,握剑的右手略抬了抬,左脚往前垮了半步,一副志得意满的迎战姿态。他的对手自然也毫无畏惧,一看到裁判比划出‘开始’的手势便双手举剑迅猛地冲向他。

两剑相迎,势均力敌。

银时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身手较之前已有长足进步。比起最开始仅用两三招就能将其撂倒,现在至少要搏斗数十个来回。高杉一直暗地里有加练,甚至还会破天荒地使出撒娇大法缠着松阳支招。这些都是听假发那个大嘴巴说的,即便其中可信的程度还要打个折,银时仍不怀疑高杉为了击败自己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每次对决时,那对冷意凛然的绿色眸子都恶狠狠地盯着他,眼里的决绝迫使他不得不严肃对待。往往在这个时候,银时都会觉得他们早已超越了自身的年龄,离他们心中所想的武士只有咫尺之距。

今天他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对方步步紧逼,让他差点栽跟头。当临场状态不相上下的时候,经验就对胜负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银时瞄准空隙,一剑指喉。

高杉摔了剑,郁闷地把头扭到一边,半晌低声道:“我输了,今天要水户屋的金平糖还是岩记桥的草莓牛奶?”

输家满足赢家的愿望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最早还是高杉用来刺激银时斗志的。就目前来看,银时通过这一手段至少节省了1/3的时间和2/3的伙食费,这也是他每天乐此不疲和高杉纠缠不休的原因之一。想到又能指使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小少爷,银时得意地抖了抖肩膀露出一个腹黑的笑容,两脚几乎是腾跃着蹦跶到高杉面前:“都不要,这次想玩点刺激的。”

高杉闻言抬头,一脸鄙夷,那个白卷毛一肚子坏水绝对想不出什么好事。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别这么不情愿的样子,又不是杀人放火。只怕你不敢。”

激将法对10岁的高杉永远奏效,银时就像稳操胜券的猎人,等着猎物上钩。

“你说谁不敢?”

银时捂住嘴怕笑出声,接着他俯下身贴在高杉耳旁轻声道:“明天我们去冒险吧,私塾后面那条路走半小时会看到条岔道,沿着走就会进到一片林子里。”

“让松阳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啊咧,你还真是松阳的乖学生啊。知道就知道,你和我一起受罚呗。”

“喂,你就是故意想找个人给你垫背吧!”

“错,我是找个人分享乐趣。”银时唇角微翘,“敢来吗?”

“当然!”掷地有声的回答,不带半点犹豫。

当晚两人极为罕见地挨着坐在宿舍的桌案前,共用绿皮课本“复习”。桂眼见他们一人一手扶着课本一侧,脸色极为认真严肃,吓地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症而出现幻觉。

“所以明天一早你先装病。”银时一手扶着课本,一手假装拿着铅笔涂写,说话声音极轻。

“为什么不是你?”

“我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生病..痛..别拧我啊..”银时摸摸被对方拧疼的胳膊,“我装的话,松阳一定会看破的啦。”

”我..我对松阳老师没法说谎。”高杉低头。

“真是的,我替你说。”

”天然卷你真无耻。”

“怎么,你想临阵脱逃?”

“别小看我!我都答应了!”

“咳..咳咳..咳咳咳”坐在一旁的桂满脸黑线,越咳越大声,“我说,你们俩当我不存在?”

“哈?原来你在啊。”银时抬头看着天花板装傻。

高杉扶额。

桂站起来淡定地朝两人走过去,“你们的书都拿倒了,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响。”

“嘛,既然这样的话,假发你帮我们呗。”银时挖着鼻孔,装作不经意地将一小团污物弹到桂的头发上。

“不是假发是桂。”桂甩了甩马尾,“我才不蹚浑水。”

“啊,私塾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未亡人叫什么来着?”银时转向高杉,眨了眨眼。

“哦哦,椋梨夫人。”高杉点头,“说起来,假发三天两头往人家那里跑。”

“喂!你们适合而止啊,拿把柄做威胁才不是武士做的事。”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真是‘做贼心虚’啊。”银时讪笑。

“呐假发,你这次帮我们,下次我们会回报你的。”高杉推开那卷毛,尝试靠自己来说服。

“拿肉球来换啊,私塾附近那一窝只对你亲近,真是让人不爽。”

“我就说嘛,友谊万岁!”银时挤到那两人中间,作势要和他们击掌。

“不是友谊,是肉球。”

“使唤我们帮夫人打下手也可以哟。”

“银时,你少添油加醋了。”

“好了,坏小子们,所以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桂直接去讲义室为两人请假,理由简单粗暴:高杉吃坏了,银时睡过头。这个说辞太过真实,以至于连他自己都被骗倒了。松阳笑而不语,课间去宿舍看那两个小子,只看到银时留下的字条。

“高杉还是不舒服,带他去镇上看医生,作为我睡过头的惩罚。银时留。”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此刻,两人正在银时提到的树林里。高杉的野外游玩经历本就不多,虽然一路上仍然念叨这么欺骗松阳不太道德,等真的踏进林子里,蓊郁苍翠的景象立刻让他兴奋起来,脚踩着绵软的松土感到身体轻飘飘地可以随时跳起来,草丛里各色的花朵簇拥在一起,斑斓得迷了眼。沿着树干乱窜的松鼠,栖息在树桠上鸣叫的斑鸠,跳跃着转身不见的小鹿,他不由自主地追逐一切生动的活物。

“来对地方了呢。”银时嘴角上扬。

高杉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自言自语,很快又被珍奇之物吸引。

“银时,那只蝴蝶翅膀上的斑纹是金色的,很少见。”他取下背在身上的捕网,兴致勃勃地跑过去扑捉。

“喂,你慢一点啊,前面的路阿银不熟。”银时紧追着高杉,跑了一身汗。最后终于在对方停下伺机而动的时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啊,飞走了。”高杉不满地跺了跺脚,偏头看到银时还抓着他不放,用手猛地一拍,“都是你。”

“高杉君,眼下有一件比你没捉到蝴蝶更不幸的事情。”银时摊开手,“我们迷路了。”

“我看这里到处都差不多。”高杉伸手将被风吹歪的草帽戴正,“按原路返回就行了吧。”

“少爷,你知道自己刚刚一路过来拐了多少弯吗?”银时用手比划出蜿蜒的曲线,撇了撇嘴一脸无奈。

“唔,那就凭直觉走。”高杉鼓起腮帮若有所思。

“啧,真是天真啊。”银时双手交叉撑在脑后,“跟你走,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高杉‘哼’了一声表示反驳,自己挑了条宽广的路走。

“别再乱走了。”银时抓过高杉的手,见对方要挣脱整个手臂都挽了上去,“会让松阳担心的。”

一听到“松阳”,高杉果然冷静了下来,顺从地让对方带着。

“你带了吃的没有?”

高杉看看束口袋,“两个饭团。”

“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路,就得想办法了。”银时摸摸脑袋,四下里打量了一番,随后跑到一处灌木丛前跪下,手指拨了拨泥土上留下的痕迹,耳朵贴着地面听动静。

“干什么?”高杉蹲下来推了推他。

“嘘。”银时回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转身保持伏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远处传来悉碎的声响,银时从前襟摸出他们平日里玩的弹弓,稍稍直起身,对准5米开外拉弓放弹一气呵成。高杉听到一声‘呜咽’的咕叫,银时瞬间爬起来扑向那个声源。

“啊,真是抱歉呢。”银时转过身,手里拎着一只歪着脖子胡乱动弹的兔子。

“喂,不是要吃它吧?”高杉刚从银时一系列闪电般的动作中反应过来。

“不然呢?”

“你很残忍啊。”

“还真是不谙世事、养尊处优的少爷。”银时攥紧兔子的喉咙,让它慢慢窒息,“你知道我光是要活着就费了多少劲?”

高杉一时之间噤了声。他听松阳说起过捡到银时的经历,被称作“食尸鬼”的孩子,靠尸体上腐败的食物艰难存活。再往前追溯,他又是过着怎样不堪的生活,这确实超越了他的想象。

“拿去。”银时将奄奄一息的兔子递过去,“你先收着,等下找地方生火。”

高杉一时愣住,手半伸不伸。

“你害怕?”银时嘲讽的眼神飘过来。

高杉气鼓鼓地接过那可怜的小东西一下子塞进束口袋。

“你以前也在森林里生活过吧?”

“有那么一段时间,原本我都找树上掉落的果子吃,但有一回我吃了几粒树莓一样的果实,半小时后突然呼吸不过来。”银时做出掐住脖子的样子,“喉咙就像这样被勒着的感觉。感觉空气一点点被抽走。”

“中毒?”

“应该是。还好喝过水后窒息感就消失了。”银时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刚刚经历口中所说的噩梦,“后来我就主要吃烤熟的东西,至少不会出事。”

“你命真大。”高杉听了都觉得唏嘘。

“那是,你有没有听过吉人自有天相。”银时眉毛一抬,有些得意。

“嘁!”高杉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先走出林子再说。”

“并不是没可能。”银时收起懒散,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你看那些树,叶子是不是一侧稀疏一侧繁茂,无论选择哪一边,确定一个方向就能出去。”

高杉一脸“长知识”的表情。

银时有些享受比高杉“技高一筹”的感觉,没告诉他这是自己之前跟着松阳游历时学到的。

他们选择了枝叶茂盛的那一侧。

“高杉,我们肯定可以出去了耶!”走在前头的卷毛突然发现了什么,转过身兴奋地跳到高杉面前,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发什么神经?”

“刚刚在那片草丛里发现绳圈陷阱,这代表这里有人在狩猎!”银时伸出两手比划,边说边倒着走,“要小心哦,不知道的人也会中招...啊!”

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高杉眼睁睁看着银时整个人连同脚底下的落叶一起坠入到一个深坑里,甚至都来不及伸手去抓他。

“疼疼疼。”几乎摔得四脚朝天的银时扶着腰勉强坐起,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掉进了猎人布下的圈套中,好在有树叶的缓冲才没有受伤。他听到头顶传来高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发现对方趴在坑口喊自己。

银时将手扒在坑壁上,尝试能否爬上去,可是脚上的草鞋一点抓地力都没有,手也没有支撑物,他摇了摇头,决定不浪费力气。

那个坑看起来有3-4米的样子,银时觉得不太妙,他仰头对高杉喊:“这里可能有大型野兽。高杉,用松阳的刀砍些藤条接起来当绳子。”说完,他将腰上的佩刀取下,使劲抛上去。试了三次力度都不够,那把刀又直直地落下,最后一次还差点砸到他头上。

“不行,就用你的竹剑吧,虽然钝了点。”

“等着。”高杉应了一声,转身去找那些枝条坚韧的树。他并不敢走远,怕再迷失方向。

银时索性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坑口的动静。

“糖分大神,求一定保佑我和高杉过了这一关啊啊啊,阿银突然很害怕啊。”他抓起手边的尘土握紧再放开,反反复复几遍,“冷静,坂田银时你一定要冷静。”

高杉不会有事的,他这么聪明,一定能把我救上去。银时默默念着。突然,一阵连续高亢的‘嗷呜’声从很高很远的地方传进他的耳朵。

银时的心一沉,那是狼。

如他所料,这里果然有着不一般的凶兽。他站起来眼巴巴地望着上面,胸口难受得像透不过气,胃里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过度紧张,以至于后背都被汗浸湿了。脑海里突然出现高杉被狼撕得血肉模糊的骇人景象,银时对着脑袋猛敲,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

狼叫声停止了,然而高杉仍然没有回来。银时开始自责为什么要带他到这里来冒险,如果高杉出了事,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银时从未觉得时间漫长到如此折磨人。更可怕的是,各种各样的高杉 — 一身傲气上门踢馆的,被他击败后沮丧不甘的,扬起嘴角笑得酣畅的,和他赌气蹙眉恼怒的 — 不受控制地在他大脑里闪过,却无法定格。

“高杉!高杉!高杉!……”他开始拍打坑壁,尽管知道自己只是蠢得浪费力气,仍然止不住呼喊他的名字,随后他似乎听到了人类的尖叫,尽管传到他耳朵时已微弱到几乎无声。

“高杉...不会的..”银时觉得浑身无力,从没有哪个时刻让他对人生如此绝望。

“银时!”

他一惊,听到这两个音节的时候心里就像干旱的土壤被浇灌了一滴水重新生出活力。

高杉从上面抛下一段很长的藤绳,“吓哭了吗,没用的天然卷!”

银时抹了抹脸,手指沾到咸湿的眼泪才让他意识到之前的恐惧与担心是这么强烈。他捡起那段绳子绑在腰上,看到那人讥嘲的眼神笑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高杉很可爱,总是想方设法和他一决高下,那么有生命力。从前总是觉得他一再来烦自己,而现在想想,也许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

高杉将绳子另一端系在离坑不远的树上,两手握紧开始拉起来,手心很快就被摩红了,他却对疼痛感到麻木,还未整个回过神。

刚刚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只狼崽,虽然只比普通家犬高一点,但狼眼里露出的凶光还是让他无端颤栗,条件反射地尖叫出声。那畜生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慢慢向他逼近。急中生智下,他伸出手从背上的束口袋里拿出那只兔子,对着狼晃了晃,再使出力气甩远。那只小兽果然上了钩,追着兔子离开了。

他现在只想马上把银时拉上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卷毛爬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紧抱住他,随后上下摸了一阵,嘴里一直机械重复着:“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高杉没有推开银时,还应了他的话,“我没事,没事,没事。”

气氛有些搞笑,银时刚要调侃,眼神那么一甩,突然屏住了呼吸。

“银时?”

“别出声!”银时拉着高杉闪进旁边的草丛蹲下,“我的天,你身体别动,看看那边。”

高杉顺着银时眼神的方向看过去,瞬间心悸:一匹成年狼摇着尾巴逐渐接近,它晃着头环视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银时往高杉身前挡了挡,右手紧按在刀镡上。

“干得掉它吗?”高杉以为银时准备出手。

“开什么玩笑?十年后吧,也许可以。”虽然银时说着调侃的话,语气却并不轻松。

“你紧张得都发抖了。”高杉碰了碰他的胳膊。

“你自己的声音也在颤啊,笨蛋。”

“你说谁笨蛋?”

“别说话别动,至少它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等它绕开吧。”

两人凝神屏息,眼看那头狼离他们越来越远,高杉长吁了一口气,手自然地一挥搭到银时背上。

“啊!”银时反应很大地差点前倾摔倒。

“干什么啊?”高杉觉得好笑。

“问你啊,突然拍我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鬼…”银时回头,看到高杉额角滴下冷汗,“怎..”

高杉愣怔地望着前方出神,银时一转头,看到那头野兽盯着他们,缓缓地挪动脚步。

糟了,被发现了。

银时直起腰,头低垂着看不到表情,一开口嗓音比平时低沉严肃了几分:“没办法了高杉,我们只能博一下了。”

高杉右手抬起,准备去抽腰间的竹剑:“我知道。”

“它袭击的一瞬间,大概我们只有2秒的时间...你说说怎么办,看我们是不是想的一样?”

“眼睛。”高杉很镇静。

“有长进啊小不点。”银时嘴角上翘,“那么你负责左眼,我负责右眼。”

两人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姿势,就在“敌人”距离他们只有半尺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嗥叫,像是接受到了某种讯号,那匹狼转身走了。

“是那头狼崽,你打的兔子,不,是你,救了我们。”

银时自然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他迅速地握住高杉的手,“趁现在快跑。”

两个人迈开腿奔了一路,直到喘不过气。

“应该摆脱危险了吧?”高杉回头望了望。

“难说,我们得赶快出去,万一碰到群狼就死定了。”银时脸上还紧绷着,“刚刚真是万幸。”

“吉人自有天相。”高杉眉毛一弯,‘咯咯’地笑出声。

银时停下脚步看着他,脑子里全是“这样的高杉好可爱”。他很自我鄙视地甩了甩头,心里却冒出如释重负的感觉。

“银时,前面好像是片草莓田。”

他们果然被糖分大神护佑着呢。

银时朝那片田地跑去,仿佛刚刚消耗的体力都不作数。高杉看着他两眼放光,得瑟地左摇右晃,就差没在地上打个滚了。

“好甜,你尝尝。”他扭下茎叶,将上面的果实摘下,递给面前的同伴,高杉直接低头含住,轻轻咬下。甘甜的汁水溅在嘴里,使整个心情都滋润起来。

胃也适时地叫起来,银时这才想起兔子的事情。

“喂狼了。”高杉递给他一个饭团,自己也嚼起另一个。

“哈?”

“你掉进坑那会儿,我在地面上遇到的。嘛,反正都过去了。饭团不够的话,摘点草莓吃吧。”

“我们给松阳他们也带点。”

“好啊。”

银时就像人肉收割机,不多会儿就摘了一整袋。他走到高杉面前刚要炫耀,远远地看到有人扛着锄头急匆匆地过来。

“喂,那边的小鬼,你们在干什么?”

“噫,这竟然不是野生的?!”银时望了高杉一眼,对方的眼神里似乎也透露着同样的信息:“跑”,他惊讶于这莫名其妙的默契,再度拉着他的手飞奔起来。

“喂,你不做好学生了?”银时边跑边嘲他。

“放纵一下,就当庆祝劫后余生。”

虽然前面看到了附近居住的农民,等他们找到回去的路天也已经黑了。冷清的街道晦暗朦胧,他们依靠头顶的月光辨识方向。银时走着走着就朝高杉那里拐,最后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怎么了?”

“很黑啊...万一有..”

“..鬼?”

“啊啊别说出来啊,真的有....”银时索性把两只手绕过高杉的脖颈,头蹭在他肩上,很别扭地斜着身体走。

“滚开。”高杉嫌弃地把卷毛推向一边,“我很累。”

“不然我背你?”银时很快又厚脸皮地凑上来。

“弯下腰。”

银时欣然接受。

高杉趴在银时背上,闭上眼。他想着平日里他们一直作对,对方竟有对他低头的时候。银时走得很稳,正如他在危急关头时表现出来的那样,让高杉莫名地产生安全感。

“小不点快抬头,有星星。”

银时见身后没有动静,回头看了看。高杉的头枕在他肩上,似乎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下颤着,漂亮的小翘鼻让人移不开目光,薄薄的唇瓣微微启开,呼出暖暖的热气。银时突然想伸出手指戳一戳那张粉嘟嘟的婴儿肥脸,挣扎了半秒后把脸靠过去,嘴唇贴上高杉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

啊啊啊,阿银在做什么啊?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入魔一样对高杉做了奇葩的行为,银时扭过头,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得欢腾,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快起来。身后的人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仍然靠在他背上。银时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试图用现实中的景象淹没发热的大脑。

随后他却感觉到对方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更紧地与他皮肤相贴。

“啊啊啊!饶了我!”白卷毛仰天乱嚎。

根据桂的描述,那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一个晚上,松阳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责罚,而银时却几乎折腾了半夜,他在榻榻米上翻来滚去无数个来回,最后爬到高杉睡的那一叠把他当成抱枕那样拥在怀里,高杉毫无反抗,反而和银时四肢交缠睡到天亮。

见鬼了。

彻夜未眠的桂流下酸楚而欣慰的泪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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